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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實話實說 之十一:傳燈

已更新:2020年9月30日


當我累了的時候,腦袋容易放空,放空的時候,適合作一些不燒腦的事,比如洗碗,擦地,剪掉枯枝殘花,拔草。又比如整理一些垃圾郵件。最近,我發現自己已經把某些同事的郵件當成了類垃圾,我的回答一貫是「已收到」,「謝謝告知」。沒有什麼情緒。我常對朋友説:氣死的腦細胞是自己的。這句話,我說是説,像鸚鵡學舌,但聽的人(包括我自己),究竟聽進了多少?


其實老師有時候真的是很糟糕的學生,那些大道理,我都在課堂上講了多少年,但就「捨不得」用在自己身上。




前幾天收到一個學生的來信,她遠在墨西哥的爸爸病了,她奔回去,結果家裏盤根錯結的事,逼得她幾近崩潰,她説她想打電話給我,但網路不通。


「老師,整整48小時,我沒有我的救命專線。」


「然後,我記得老師教我彩排的時候,你説我第一個要教的小孩,就是我自己。所以,我就閉上眼,想像如果老師在這裡,你會對我説什麼?


我想你一定會先給我一個擁抱,你會説勇敢的人也會哭,如果不怕,就不需要勇敢。你會提醒我小熊維尼的名言:我比自己想像更聰明,堅強,而且有智慧。」


因為這樣的信念,這個學生開始把一堆亂麻分成三組:即辦,待辦,放手。帶著一身風霜疲憊,她回來了,在家做自主健康管理。她累得像脫了一層皮,大睡一覺,醒來,寫信向我報平安。


我的淚點很低,這種信總會害我哭。


在這個不在單純的時代,有疫情,山火,種族歧視,我會懷疑自己以蟻撼山的CP值。我學會了珍惜自己的熱情奉獻,用冷靜的理性考慮何時該築牆,悍衛自己的專業尊嚴,何時該架橋。而架橋的下一步,就是開門,開門去接受一個可能,總要擔些風險。其中一種風險,就是自己有畤要把赤子童心裝箱彌封,扮上 冷漠的容顏,及世故的粉彩。


現在,我知道如何量力而為,在挺身而出之前,會三思而行。而有時,從天而降的一封電郵,來帶著「神秘的X」的印鑑,提醒我,我沒有做白工。自己不經意留下的火星,已經成為孩子指路的燈光。


在神秘的x面前,我的「珠算」變成了「心算」。因為甘願,所以歡喜。不耐煩的我,也可以認命的與討厭的人事物周旋。


OS:此時,我的心到底在哪裡?城牆內,橋頭邊,還是燈火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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